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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争力:新原罪论(3)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3月22日 07:55  《竞争力》

  2003年,邱忠保控股福建三农,2004年控股浙大海纳。名噪一时的“飞天”系正式成形,但邱忠保的离监狱也越来越近。

  据公诉机关指控,通过伪造单据等方式,邱忠保从中油龙昌抽资造成直接损失5.87亿,并通过虚假财务报表从银行骗贷和违规担保,使后者欠贷1.648亿。此外,还套取浙大海纳2亿,非法占有福建三农4.5亿。

  但邱忠保不服,他觉得这三家上市公司是自己的,就跟他原来那80多家一样,想干什么干什么,从没想过要对股东负什么责,要对董事会和证监会交什么待,此乃新原罪之首。

  邱忠保不仅跟上市公司毫不见外,跟赌场也很亲。2005年之后,“飞天”系被四处逼债,但邱忠保却开始成为澳门、美国拉斯维加斯和马来西亚云顶等知名赌场的常客。邱忠保究竟输掉多少钱,他自己可能也已经记不清楚,据某高管回忆,少则上亿,多则近8亿。

  为挖第一桶金,邱忠保经历过牢狱之灾,但他旧习不改。尤其是2005年11月,国务院批转证监会《关于提高上市公司质量意见》,掀起一场声势浩大的清欠风暴时,邱忠保仍不以为然。

  “二十世纪的诀窍,还想在二十一世纪继续玩,只会把自己玩死。”邱忠保、邱忠国两兄弟2006年被刑事拘留后,邱氏手下一位高管曾如此感叹。

  邱忠保:从飞天到下狱

  即便带着镣铐,邱忠保仍努力保持风度,得体的西装,整洁的银发,言语镇定自若。但“风度”用在罪人身上,正确的称呼已经变成“伪装”。

  邱忠保的伪装水平非同一般,此前二十年,他没给媒体透过一张个人照片,结果直到这位“飞天”系掌门人锒铛入狱,被折腾得血本无归的中小股东们还只能想象他的样子(罪人称为嘴脸)。

  2008年12月5日,将近一年的漫长审判后,邱忠保一审以合同诈骗罪、挪用资金罪被判处有期徒刑20年,罚金100万元人民币,正式步 “格林柯尔”系的顾雏军和“德隆”系的唐万新的后尘。

  邱忠保1982年高中毕业,之后随父来到西安,1983年盘下一间门面房搞五金经营。1988年开始兼做家电生意,成立“飞天”家电五金经销部。“飞天”名号由此萌生。

  早年的邱忠保整日穿梭于上海、西安之间,两地倒货,最终于1990年完成原始积累,进入之后10年的“飞黄腾达”。

  1991年邱忠保组建成立“飞天科工贸”,旗下有销售、酒店、五金厂,后来还有电子厂,但让人感觉成就没败笔多。在西安声名煊赫的飞天大酒店,仅5年后就沦落为内部招待所;巨资改造的西安火车站地下商场又匆匆退出,地产项目“龙首飞天苑”更是号称西安最大规模烂尾楼。

  邱忠保2000年有过一次“巨大”成功。这一年6月,飞天集团购入ST海洋,之后又转让给北京清华科技院。虽然ST海洋不久就因担保和债务黑洞,被勒令退市,但邱忠保已经大赚一笔。

  发现如此快捷的赚钱方式后,邱忠保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开始塑造“飞天”系。但与这些曾经活跃的资本“枭雄”一样,邱忠保最接近成功的时候,也已经是他最危险的时候。他2001年构建“飞天”系时,牢狱之门即已经向他打开,因为他的第一单:控股中油龙昌已经涉嫌合同诈骗罪。

  达成交易时,邱忠保已无力付款,因为其80余家子公司中只有3家还算惨淡经营。不过邱忠保却获悉,中国石油将出资4.57亿,回购中油龙昌旗下部分资产。于是通过运作,邱忠保从中石油的付款中预支了2.69亿,以偿付之前的控股权交易费用。

  剩余资金,邱忠保没有拿来偿付中油龙晶,而是下令转移到西安飞天帐户,用于后续的资本运作。

  2003年,邱忠保控股福建三农,2004年控股浙大海纳。名噪一时的“飞天”系正式成形,但邱忠保的离监狱也越来越近。

  据公诉机关指控,通过伪造单据等方式,邱忠保从中油龙昌抽资造成直接损失5.87亿,并通过虚假财务报表从银行骗贷和违规担保,使后者欠贷1.648亿。此外,还套取浙大海纳2亿,非法占有福建三农4.5亿。

  但邱忠保不服,他觉得这三家上市公司是自己的,就跟他原来那80多家一样,想干什么干什么,从没想过要对股东负什么责,要对董事会和证监会交什么待,此乃新原罪之首。

  邱忠保不仅跟上市公司毫不见外,跟赌场也很亲。2005年之后,“飞天”系被四处逼债,但邱忠保却开始成为澳门、美国拉斯维加斯和马来西亚云顶等知名赌场的常客。邱忠保究竟输掉多少钱,他自己可能也已经记不清楚,据某高管回忆,少则上亿,多则近8亿。

  为挖第一桶金,邱忠保经历过牢狱之灾,但他旧习不改。尤其是2005年11月,国务院批转证监会《关于提高上市公司质量意见》,掀起一场声势浩大的清欠风暴时,邱忠保仍不以为然。

  “二十世纪的诀窍,还想在二十一世纪继续玩,只会把自己玩死。”邱忠保、邱忠国两兄弟2006年被刑事拘留后,邱氏手下一位高管曾如此感叹。

  刘根山:公路大王超速翻车

  仅8年时间,刘根山就从公路大王变成穷途末路。和张荣坤、郁国祥的下场一样,刘根山在修筑通往城际高速公路的同时,也给自己修了一条通往监狱的路。

  2008年6月5日,刘根山因涉嫌抽逃注册资金,被浙江省公安厅刑拘。而更多媒体认为,刘根山的落马,是高达43亿元的骗贷。

  在进入高速公路项目之前,刘根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地产商。在上海开发了茂盛花苑、七宝绿、茂盛商务中心、大唐盛世花园等房地产项目。此外,在上海芦潮港、市中心九江路至西藏路、城隍庙方浜中路分别储备土地6000多亩、3万多平方米和1万多平方米,在崇明还收购了5000多亩土地。

  但是相比房地产的高投入,修筑高速公路则近乎空手套白狼,而且利润更诱人。刘根山曾对媒体表示,修高速公路只需20%的资本就可以启动一个项目,而且这20%也是银行贷款,并且有相关公司担保。

  2000年1月,刘根山通过高速公路招商会拿到第一个高速公路项目——嘉浏高速公路,成为首家进入上海市政府建设的民营企业,紧接着又投资了沪青平高速、同三高速和南环高速。再加上后来的宁波绕城高速公路、甬金高速公路(绍兴段)和宁波北仑港高速公路,刘根山不仅公路大王称号变得有名有实,还荣登2004年胡润百富榜第36位,身价21亿。

  刘根山投资的7条公路位于长三角地区,总长达900多公里。每个项目在25年后可获得25亿元的投资回报,项目内部收益率为8%左右,前景相当不错。可刘根山仍觉得来钱太慢,因为他又发现高速公路项目转动的“资本魔方”更刺激。

  这个魔方并不是上市,而是由项目开发改为项目炒作。以一定的资金注入,获得项目控股权,然后在短期内出售项目或实行“证券化”,以稳定的预期现金收入项目概念转换成资本市场的重新估价。用现在的流行语就是,以前把项目当儿子养,现在当猪卖。

  如果行为端正,刘根山此举也不过是一般企业家的心贪求大图快,但一封寄往香港廉政公署的举报信显示,刘根山因过于求快,在上海茂盛高速公路项目中有近30亿采用地下钱庄贷款等非法融资,并转移境外,其中一部分资金还收购了本已停牌的香港上市公司亚细安资源。意外的是,这封举报信竟是刘根山的亲妹夫郭应嘉所写。

  之后,刘根山开始淡出媒体的视野,但麻烦并没淡化,反而加浓。

  2007年11月,国开行审计甬金高速公路项目时,发现绍兴交投公司30%股权价值被低估。2008年4月,审计署证明,在甬金高速项目上,刘根山至少造成3.06亿元以上的国有资产损失。2008年6月5日,浙江省公安厅以涉嫌抽逃注册资本金罪,将刘根山刑拘,7月中旬,检察院正式批捕。

  资本的本性就是求利求快,刘根生从房地产转向高速公路无可厚非。事实也证明,他对得起公路大王的称号,但不幸的是,刘根山的欲望不断膨胀,他的心已经从高速公路上飞起来,但高速公路不是飞机跑道,他通过地下钱庄买来了翅膀,但他翅膀只有长出来的才好使。

  BOX:刘根山投资公路一览表:

  名称 项目公司成立时间 注册资金 总投资额  合资伙伴  经营权

  上海沪青平高速  2000.7 6.2亿元 35亿元 上海城建(集团) 25年

  上海南环高速 2002.4 8亿元 36.18亿元  无 25年

  宁波北仑港高速 2002.9 24.3亿元  无 35年

  宁波绕城公路 2002.3 25亿元 87.5亿元 宁波市交通投资开发公司 35年

  绍兴市甬金高速 2002.6  8.4亿元 28亿元 绍兴市交通投资有限公司 25年

  上海嘉浏高速 2000.1  1亿元  4.5亿元 上海城建(集团)公司 20年

  上海同三高速 2000.9 9.6亿元 28.8亿元 上海城建(集团) 25年

  裘祖贻:利润至上要人命

  从安徽阜阳的英雄到全国的过街老鼠,裘祖贻在三个月时间里坠落深渊。2006年10月31日,他以自杀的极端方式,为“欣弗”事件死亡名单添上了最后一个名字。

  裘祖贻自戕于租住的简陋房屋内,只留下了分别给单位同事、妻子、儿子及小孙女的4封遗书。“请同事们帮我安排,我随欣弗而去。”在这之前,他曾是英雄,用短短两年时间,拯救了一个濒临破产的企业,并使之成为阜阳当地效益最好的企业之一,也就是后来导致他自杀的安徽华源生物药业有限公司。

  裘祖贻20岁即进入阜阳制药厂工作,上世纪80年代已是分管销售的副厂长,其后一度离开。2002年,这家药厂被华源集团兼并,仍然继续亏损。

  裘祖贻在当年3月再次出山,力挽大局。“他应该是华源历史上市场意识最强的老总。”华源药业高层评价,药厂的口号变成了“以销售为主体”, 销售部几乎成为裘的办公室。

  2001、2002年,阜阳制药厂连续亏损超过1000万。2003年,华源药业亏损350万。2004年,其赢利已为120万,一天销售的柠檬酸七八十吨、输液产品二三十万瓶。

  华源药业主打的两大类产品是输液产品与柠檬酸。在其输液产品中,有30多个门类,其中欣弗市场最好,其销售量占到18%,但盈利能力占到28%,是公司的摇钱树。

  即便在全国的几十家“欣弗”同类产品生产厂家中,华源药业也是做得最好的。当其“欣弗”出现问题后,全国26个省发现了问题产品,市场占有率可见一斑。

  华源药业底子是国企老厂,信誉不成问题,而且其“欣弗”价格低,市场竞争力就强。但同类产品厂家不断的价格战,使华源药业维持其竞争力越来越困难。

  华源药业“欣弗”2006年的市场价格高达三十八元,但其出厂价,只有区区两块二。一度以“把质量作为市场制胜的法宝”为训诫的裘祖贻,开始向行业潜规则低头。

  2006年7月27日,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报告称,华源药业在生产“欣弗”过程中,降低灭菌温度,缩短灭菌时间,增加灭菌柜装载量,影响了灭菌效果,按“劣药”论处。

  以增加数量来弥补单品利润下降,华源药业把自己送上了审判台。

  2006年6月之后的两个月内,全国已有16个省区,报告使用其“欣弗”造成不良反应病例93例,死亡11人。

  裘祖贻随后被撤职,但因“欣弗”后续处理问题,其以带罪之身参与管理。“欣弗”受害者人群却在不断增加,至10月底,登记讨要赔偿或说法的已超过400例。

  华源药业的母公司此时因连年亏损,正在ST帽子下苦苦挣扎。华源药业职工超过8000万的集资款,更让身无一职的裘祖贻倍受煎熬。而事实上,作为上市公司的华源并购阜阳制药厂并没有给公司带来实质利益,有的只是报表的压力和对利润的无限追求,作为华源旗下几乎惟一的盈利点,裘祖贻压力决不仅仅来自于对员工的责任。

  裘祖贻自戕,最终得到了员工的同情,甚至愿意“用一个亿来换裘总”。他们认为,裘祖贻是一个悲情英雄,平时最重承诺,这次其确实有错,但输给的是行业的混乱,他是这些行业潜规则的受害者,但也是参与者。

  陶寿龙:上市成名 高利贷败业

  2008年10月17日,正准备偷渡的陶寿龙和妻子严琪在广东一小镇上被警方抓获。陶寿龙,江龙控股集团董事长;其妻严琪,江龙控股总经理。

  11月19日,绍兴县人民检察院以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故意销毁会计凭证罪对陶寿龙批准逮捕,以涉嫌故意销毁会计凭证罪对严琪批准逮捕。

  江龙控股集团是中国最大印染企业。它位于中国轻纺城绍兴县的柯桥经济开发区,集纺织、印染、服装、贸易于一体。江龙控股集团拥有员工4000多人,8家公司(其中包括一家上市公司,一家筹备上市中),2007年销售额为20亿元。

  陶氏夫妇的“印染王国”是绍兴人眼中的一段传奇。

  8年的陶寿龙还是一个普通的纺织厂业务员, 2003年,携妻严琪加入浙江南方控股集团。之后从南方控股集团老总徐顺兴手中买下了在建的“滨海印染厂”,即后来的江龙纺织印染有限公司。

  2004年8月,江龙纺织印染有限公司正式投产,2005年即实现销售额6.2亿元,净利润7000万元,陶寿龙称得上一位纺织业奇才。

  更奇的还在后面,2006年9月7日,江龙印染以“中国印染”之名在新加坡主板成功上市。保守的绍兴人做生意向来求稳求实,陶寿龙实业资本一起转的手法令他们非常开眼。

  上市令陶寿龙一夜成名,作为没有原罪,却有大创新的新型企业家,陶寿龙本来值得绍兴大力宣传,但宣传稿刚准备好,陶寿龙就玩出圈了。

  在中国印染上市之前,新加坡淡马锡投资控股有限公司旗下的新鸿元创基金向江龙印染投资了700万美元,换取江龙20%的股份。这颗上市的定心丸吃下之后,陶寿龙就兴奋过度了,他一家公司尚未上市,又琢磨起另一家公司的上市。

  在江龙印染上市前一周,2006年8月31日,陶寿龙又悄悄斥资4亿元买下南方控股集团位于绍兴柯桥的南方科技公司,然后准备拿到美国纳斯达克上市。

  钱多以后,陶寿龙又斥资2亿元从日本引进10条“特宽印染”生产线,但最多的一个月也只开了6条生产线,其余都闲置。这本是一个产业突破,但陶寿龙玩得更像是概念补充。

  2008年,一场始料未及的美国金融危机袭来,陶寿龙的南方科技上市梦变得遥遥无期,他的步法一下子乱了。

  每位企业家都是在非常情况下采取的非常手段,新原罪与创新在起点上只有一念之差:守正,还是跑偏。

  钱多之后,陶寿龙四处铺摊子,江龙集团一下子扩充到方圆纺织超市、红岩科技、方圆织造公司、百福服饰、百福进出口公司、春源针织公司等8家实体及贸易公司。但这只是企业家求大求快的毛病,并不是新原罪。

  陶寿龙的新原罪出现在钱上。

  经济危机暴发后,江龙利润下滑、订单锐减,银行抽贷,但已经上市的陶寿龙没有照常规为江龙减速,或想办法增发筹资,向政府求助,而是打起了民间资本的主意。

  2007年12月至2008年7月间,江龙以6%~9%的高额月利率公开向多名个人和多家公司、单位募集资金,民间借款总额高达8000余万元,就这样,一家上市公司竟然染上了高利贷。结果到2008年10月,陶寿龙再也还不起驴打滚的账,黔驴技穷之后,陶氏夫妇又犯下大错:企图一走了之。

  经后来核算,江龙控股所有负债总额在22亿元上下:欠银行贷款达12亿元,但要江龙命的却是牵涉到的民间借贷8亿元。

  陶寿龙之罪就像名人吸毒,为了一时快感,毁掉一生积累。

  张家岭:轻骑教父的教训

  2008年底,又一位山东的教父级企业家从彗星变成扫帚星,他就是张家岭,曾经的济南轻骑之父瞬间沦为新原罪的典型。

  在出事之前,张家岭堪称经营天才。

  1984年,张家岭从济南缝纫机厂调任济南轻骑摩托车总厂任厂长。这个烂摊子的资产仅2000万元,还负债100%;产品技术落后、造型简陋、声音难听,被人称为“黑老鸹”;流动资金困难。

  张家岭对工厂进行大刀阔斧的整顿,并走访省、市两级政府获取支援,斥巨资从日本引进K90项目,为轻骑的腾飞打下了坚实基础。

  90年代,济南轻骑进入高速发展期。1996年,轻骑以145万辆拿下摩托车行业产量第一,公司主营业务收入达到33亿元,净利润4.7亿元,如日中天,主导产品木兰牌摩托车荣获全国最畅销国产商品“金桥奖”四连冠。济南轻骑,被称为“一骑绝尘”。张家岭也获选为“全国优秀企业家”、九届全国人大代表。

  张家岭在资本市场上也是嗅觉灵敏,得风气之先,是当时的资本运作高手。在中国股市刚刚起步的1993年,张家岭就成功运作济南轻骑在上海交易所上市,成为全国摩托车行业第一家上市公司。短短4年,IPO之后,张家岭又通过B股、配股,从资本市场累计融资达16亿多元。

  然而,中国摩托车产业逐渐变成了一个鸡肋行业,利润率下降、竞争激烈、仿冒严重等现象已经愈演愈烈。公司的效益逐年加速下滑,1998年至2000年主营业务收入分别为19亿元、9亿元和5.4亿元,年均下降幅度达50%左右。

  在充沛现金的支持下,张家岭走上了营造多元化集团的不归路。在一系列的并购扩张之后,轻骑集团成了控股三家上市公司、控制500多家企业、拥有150亿元资产的大型企业集团,轻骑集团的规模、品牌达到巅峰,张家岭功成名就。

  很快,轻骑集团犯了多元化扩张的老毛病:经营不善,资金严重匮乏。张家岭为了支撑扩张,占用上市公司资金达25.8亿元之巨。1999年,因违规炒作旗下股票、违规参与股权交易、利用内幕信息买卖股票,张家岭被禁入证券市场,公司被判罚款8000多万元。最后一根稻草让轻骑集团的资金链崩断。

  而张家岭的贪婪,为轻骑集团和自己的覆灭埋下了伏笔。从90年代以来,伴随着济南轻骑在摩托车行业的崛起和企业改制、集团化扩张进程,张家岭开始不择手段地为自己攫取利益。他的所有见不得光的行为随着2006年的一个行刺事件而广为人知:张家岭从前的滥赌秘书欲借手中掌握的张违纪的把柄勒索钱财,此时正忙于轻骑重组,资产被彻底调查境况的张家岭自然不敢同意,身中4刀。

  2007年初,张家岭被双规。

  张家岭被检察机关指控犯有6项罪名,分别是信用证诈骗罪、偷税罪、受贿罪、贪污罪、私分国有资产罪和挪用公款罪。其中,信用证诈骗罪涉及近300起信用证诈骗,涉案金额高达40多亿元,涉及的银行有10家左右。张家岭曾借轻骑集团旗下企业改制之机,隐匿3000多万资金,目的是为了降低资产评估价值,让民营企业购买方少花钱,这个民营企业自然就是他自己;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在日本留学期间生活舒适,张家岭利用与日本企业的合作,贪污公款。此外,审讯过程中揭露出来的种种受贿、贪污行为十分零碎,不一而足。

  在被告人的最后陈述中,张家岭将自己犯罪的原因总结为权力太大,监督不够,最后才是自我约束和改造不够,“由原来的立志报国逐渐变为为个人牟利”。

  张的语调十分平缓,这份平缓与他从巅峰滑入新原罪深渊的过程颇有几分相似。

  此文刊于三联《竞争力》2009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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