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马逊畅销书，回首美国人的战争忧伤

　　

二战、越战、朝鲜战争等，都是美国历史上的噩梦《越战Zippos：美国士兵的雕刻和故事（1965－1973）》《最冷的冬季：美国和朝鲜战争》《舒尔茨与花生家族》《爱因斯坦：生平与宇宙》如果一个书店的图书销售量占一个国家总销量的半壁江山，它的销售量排行榜就具有不容置疑的权威性。不过每年年终，看看亚马逊的销量排名，结果准让人大跌眼镜：净是些顶顶实用的烹饪指南、貌似神秘的内幕新闻、名目繁多的悬疑小说……因此，每年亚马逊的编辑们还要煞费苦心，根据图书质量打分和销售状况，制定一张“年度最佳图书”榜。这张榜单，不像读者们选出的那么实用有趣，但可读性依然处于最重要位置。

　　

伊拉克战争打到第五年，美国人的热情与愤怒逐渐转成历史忧伤。尽管榜上关注当前战局的图书依然存在，但更多作者和读者开始回过头去，反思曾经影响美国政局的战争——二战、越战、朝鲜战争等。似乎空泛的口号和宏大叙事也不再赢得人心，今年亚马逊上榜的，多半是以人性视角，触摸事件中平凡而感人的瞬间的图书。

　　或许没有人会想到，美国士兵会将个人情感与政治情怀抒发在随身携带的打火机上。但谢里·布坎南想到了。《越战Zippos：美国士兵的雕刻和故事（1965－1973）》深掘历史的“墙脚”，把一场延续多年的战争摊开在小小的Zippo打火机上：“对于在越南的美国士兵而言，Zippo打火机是一道护身符，它的合金外表也是他们表达愤怒、挫折的便利画布。在越南，Zippo也是说出战争开始变得讨厌的特殊器物。”

　　曾经是一个村庄被美军焚烧的镜头震撼世界扭转了人们对越战的态度，那时，是Zippo打火机点燃了那个村庄。而对布坎南而言，Zippo打火机上还藏着一些秘密。“我爱你——母亲”、“来自一个孤独的伞兵”、“当爱的力量战胜对力量的爱，和平将至”，存留至今的Zippo打火机上铭刻着士兵们的内心独白。1965年到1973年期间，美国士兵用这种方式，为那场迷幻般的战争留下了一个真实版本。士兵林德·约翰逊的话语“最终的胜利取决于人们的心与精神”激发了野性的表达：“给我你的心和精神我将拆毁你的小棚屋”；另一个士兵则将圣歌23改成“行走在生死丛林，我不畏罪恶，因我是丛林婊子邪恶的儿子”。“我们是不情愿地，被不懂行的人带领着，为那些不会感恩的人们做着无用的事情。”一个士兵如此宣泄内心愤恨。和平符号、大麻叶子、摇滚乐中的口号、反战座右铭——通过Zippo上的雕刻，那些远离祖国的士兵抓住了上世纪60年代和越战黑暗时期的整体气氛。

　　和越战一样，朝鲜战争也是美国历史上的一个噩梦，“一个触不到的黑洞”——不过，普利策奖获得者大卫·哈伯斯塔姆的新书《最冷的冬季：美国和朝鲜战争》有可能掀开历史的一角。哈伯斯塔姆研究越战的作品《出类拔萃之辈》当年对美国社会反战舆论日趋高涨产生了重大影响，迄今仍是关于越战最好的历史书之一。2007年4月23日大卫·哈伯斯塔姆因一场交通意外在加利福尼亚去世，当时他刚刚完成这本历时10年的著作。

　　大量的资料和生动论述会让我们关注到朝鲜战争期间双方的政治决策和估算错误，但这并非全书重点。哈伯斯塔姆全书的核心是前线战士的生动故事，因为危险的错误指示、强人们的力量博弈，他们必须面对随时出现的可怕状况。我们遇到他们，跟随他们，并且看到一些致命的子弹穿过他们的眼睛。哈伯斯塔姆试图让读者了解到，他们在承受超常重担时体现出的超凡勇气和胆量。

　　《战争：隐秘的历史，1941－1945》则关注二战期间的美国。在杰弗里·C·沃德和肯·伯恩斯整理的地图和数以百计的照片中，二战中的美国变得地区化、私人性。纪录片导演伯恩斯将个人经历置于关注中心，一个在日本阵营中担任实习医生的年轻女孩、太平洋战争中的水兵、与爱人交换信件的飞行员……串起了故事的主体。整体的气氛则充满焦虑与渴望、恐惧与期待。“这本书并没有给出多少美国会赢的理由，却给人一种强烈的在胜利路上的感觉。”《出版商周刊》评价道。

罗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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