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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拉罗的百万美元出书交易不只意味着巴密特新职业生涯的开始。它还标志着公众观察政界人物方式的改变,以及政客们赚钱方式的改变。彼得·奥斯诺斯说:“这样一种假定开始扎根了:公共服务部门任何一位重要的人物都应有资格高价出售他们的回忆录。这一点有些腐蚀性的效应。本来公共服务被认为自身已经给出回报了。但现在公共服务成为了卸任后发财的一个机会。”奥斯诺斯知道他的观点听起来有点理想化,但公众似乎认同这一点——至少一开始是这样。即便是在1994年,当时任美国众议院发言人的纽特·金里奇(Newt Gingrich)与HarperCollins签下450万美元出书合同的时候,公众的反对声无比激烈,以至于金里奇不得不退回了这笔钱。不过公众的愤怒似乎并未损及其书的销量。如今乔·拜登成了一个例外,他在副总统辩论期间宣称,房子是他的全部资产——“那就是我的全部投资”。然而奥巴马和麦凯恩都是畅销书排行榜上的常客。
巴密特对出版业的影响或许还超过他对政治的影响。双日/百老汇出版集团(Doubleday/Broadway)纽约地区负责人史蒂夫·鲁宾(Stephen Rubin)说:“让我震惊的是,很多作者并不采取巴密特的这种方式。你可以计算嘛。”如果有关布莱尔的预付款数字是比较靠谱的话——布莱尔和他的发言人道尔(Matthew Doyle)均拒绝置评——那么按照标准的代理佣金比例,450万英镑的15%将是67.5万,而即便巴密特在这本书上花200个小时,每小时收费500英镑,布莱尔也还将节省50万英镑以上。鲁宾还是《达芬奇密码》在美国的发行人,称得上是畅销书生意方面的专家。
巴密特的业务模式并不适合所有作者。“每年我大概会接到50个我发挥不了多大作用的业务邀请。”他开心地承认说,“佛蒙特州有一位首次写小说的作者,他说他将得到1万美元的预付款,但对他来说我的作用不大。对克林顿或布莱尔或帕特森(James Patterson)来说,我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帕特森每年稳定地出版八部畅销小说(实际上他只写其中的一部分),采用巴密特的模式可为他节约数千万美元。曾担任广告业高管的帕特森单是在去年就靠出书挣了5000万美元,只有J·K·罗琳(J.K. Rowling)挣得比他多。去年年初,帕特森辞掉他的第三任代理人,转投巴密特。他甚至可能不需要巴密特的全套服务。
但巴密特表示,对那些的确需要更多帮助的人来说,他可以“帮助提出建议,选择正确的出版商,决定私下谈判还是公开拍卖。大部分代理人都不是律师。我负责签合同,组织新书发布,有时如果客户需要,我还会做些编辑工作。”巴密特在这些阶段都是公认的专家。在他为泰德·肯尼迪(Ted Kennedy)拍卖回忆录版权的时候(据报道,拍卖价达到800万美元),他让这位参议员不要费力去写方案,相反,他让肯尼迪与每个感兴趣的出版商举行了一系列雅致的午餐会。“出版商知道什么故事吸引人。”巴密特说,“你需要与他们见面,这才是重点。”史蒂夫·鲁宾表示,“巴密特安排很好的会见活动,没有废话,他从不匆匆忙忙。你所看到的就是你能得到的。”
随和是一件武器
代表兰登书屋买下布莱尔回忆录版权并与帕特森签约的盖尔·瑞巴克(Gail Rebuck)表示:“鲍勃身上一直让我吃惊的地方在于,他运作的是一项非常庞大的业务:他仍然参与政治;他伺候着精选出来的客户;他有着触须般敏锐的能力来应对各种极其复杂的谈判;而且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细致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