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城(美术评论家、作家)
归去来兮
1988年,50岁的张文斌到奥地利讲学、研习艺术并举办画展。临行前,杨叶澎叮嘱:出去学习国外的艺术是好事情,但一定要回来。
杨叶澎,张文斌的表兄,早年随王若飞参加革命的老一辈共产党人,曾在军队和地方长期任高级官员。在张文斌的艺术人生中,杨叶澎可说是保护神。
由于张文斌父亲的国民党傅作义部的高官背景,在张文斌1955年从内蒙古考入北京艺术学院油画系去拜见杨叶澎时,杨叶澎嘱咐:好好学画画,谁要问你的家庭,你就说是跟着我长大的。言下之意,不要说自己有个当过国民党的父亲。
尽管张文斌的父亲后来随傅作义和平起义追随了共产党,但在那个年代,父亲当过国民党绝对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尤其是在各种运动的冲击中,这个政治背景很少能避免打击。
张文斌毕业后分到一所中学教美术,后借调到北京海淀的文化部门画海报,由于张文斌工作勤恳出色,画了大量革命宣传画,他很幸运地躲过了文革的冲击。然而杨叶澎这个坚定的共产党人却难遭冲击,被打为反革命分子,下放扫厕所。当时在北京街头绘制毛主席画像的张文斌偶然看到反杨叶澎的大字报,张文斌震惊了。尽管很多年没见表哥,但在张文斌心目中,杨叶澎一直是他的英雄和偶像。
张文斌夜不能眠,通宵达旦给表哥写了一封长信,信中说,我小时候曾亲眼目睹我姑父、您的父亲被日本鬼子杀害的情景-,我无论如何都想不通您怎么会是反革命分子!
这封信送给杨叶澎前被检查,革委会了解到杨叶澎父亲被日本人杀害的事实,这无意间帮了杨叶澎,杨叶澎的境况开始有所改观,不再扫厕所了。
文革后杨叶澎落实政策,在华北军区和北京军区后勤部任政委。他几乎是一手包办了张文斌从北京文化部门到中央美术部门的调动。
一心只想画画的张文斌先后到美术杂志、美术出版社、民族出版社做编辑作行政工作,这可真难为了他。他是一个单纯的艺术家,编辑和行政工作几乎占用了他所有的画画时间,他向杨叶澎表达了自己的苦恼,表兄说:要搞艺术,还是到欧洲去接触一下西方艺术的好。于是有了后来去奥地利学习和讲学的机会。
杨叶澎反复强调,一定要回来!
张文斌在欧洲过着纯粹艺术家生活,如鱼得水,足迹几乎踏遍欧洲,画遍欧洲。他在奥地利成为官方授予艺术家称号的仅有的两名华人画家之一,另一名来自台湾。他1989年就获颁奥地利总统艺术奖,他被视为将中西方艺术完美结合的成功的写实主义风景画家。他融合中西方气质的国画、油画和水彩作品在欧洲广受欢迎。他实现了作为一个纯粹艺术家的理想。
他的家庭也非常幸福,夫人是形影不离的艺术助手,老俩口相濡以沫。两个孝顺的儿子事业有成,是老俩口的欣慰。老大原来毕业中央音乐学院,后来是维也纳交响乐团大提琴手,近年致力中欧文化交流,如今内地大部分的重量级欧洲音乐演出多是他一手运作,身兼策划、编曲,有时候还上台演奏,是个多才多艺的音乐人。老二学的虽是绘画,但从事的是旅游行业,如今是北京一家国际旅行社老总,常年奔忙于中欧之间,致力中欧旅游文化交流事业。
杨叶澎去世前就知道他在奥地利的生活和成绩,很是欣慰。他说:你选择的艺术之路是正确的。但你的根在中国,所以一定要回来。
1993年杨叶澎去世时,他没能回国悼念。张文斌一直引为憾事。
2006年,张文斌终于开始回国之旅,他把生活和创作重心逐步转向国内。以前回国基本是短暂逗留,现在一年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北京度过。即使没有维也纳舒适,他依旧喜欢北京,眷念中国,在他单纯的艺术家思维里,他是中国人,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2008年3月9日,张文斌在北京度过70寿辰,维也纳市长以市政府名义发来贺信并象征性附送365欧元礼金,表彰他的艺术成就和对中奥文化交流的贡献。
2008年5月初,他从北京短暂回维也纳处理一些事务,传来中国汶川大地震的不幸消息。那些天,他维也纳的寓所基本锁定CCTV国际频道,看地震报道直播,看到同胞受难,他心情异常沉重。张文斌第一时间到大使馆捐出500欧元。全国哀悼日,张文斌夫妇一样在维也纳为同胞哀悼。那天的天安门广场,一个中国青年打出“汶川挺住”“中国挺住”的标语,张文斌眼泪夺眶而出,他的心灵受到强烈震撼。中国人在巨大的灾难面前精神和灵魂得到无限升华,他为同胞无比自豪。
张文斌6月回国后又捐出多幅画作参与救灾拍卖。他衷心祝愿四川同胞挺过这个艰难时期。
画画、听音乐、散步,很多年过去,张文斌在后海边又过回一个北京人的艺术家生活。在张文斌内心深处,常有一个声音在对杨叶澎倾诉:哥,我回来了……
师生情缘
1955年某天,初入北京艺术学院的张文斌不改少年的好动和顽皮,和一个同学一起攀爬上校园内高高的枣树。一个路过的男子扬着头关切地招呼:你们下来吧,小心别摔了。
隔天学校正式开课,张文斌发现讲台上的那个儒雅的老师不就是那天招呼他们的男子吗?
这是张文斌第一次见吴冠中先生。张文斌在90年代发表在香港文汇报的一篇文章记录了这段插曲。
此后的5年北京艺术学院油画系学习生涯,吴冠中先生教授张文斌油画和水彩课。
1987年张文斌评高职曾请吴先生写推荐评语,时任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的吴先生认真的写出一整页评语,其中一段为:
“张文斌同志一九六0年毕业于北京艺术学院,受过严格的正规教育,基础扎实,艺术修养较全面。其后在长期实践中作品有所创新,尤其在水粉画中更为突出,举办过多次画展,影响甚好。”
的确如吴先生所说,北京艺术学院的5年大学学习经历,为张文斌毕生的艺术道路打下坚实的基础。而吴冠中先生的艺术语言和艺术理念,也影响了张文斌的一生。
吴先生强调写生,张文斌一生都在坚定的奉行。张文斌无论走到哪都随身带着写生本,几十年下来,积累了数千张写生稿,在维也纳,在北京,一本一本摞着老厚了。某一年,南京的几位艺术家在维也纳看见张文斌的速写稿,说:您的写生稿也堪称艺术品,非常精彩。几位艺术家朋友张罗着在国内给他出版了一本《张文斌欧洲速写集》。一家拍卖行表示有意拍卖他的速写,张文斌拒绝了。
张文斌自己并不认为这些写生有多出色,只是草稿而已。对作品质量要求高,这也秉承了吴先生的习性。
张文斌永远忘不了一次吴先生对他作品的批评。
文革后期和80年代初,张文斌在颐和园做园林总设计。那些年,颐和园每个角落都留下他画画的身影,创作了大量油画、水彩和国画。一次张文斌带了几幅得意的作品去请吴先生指教,吴先生说你这不是创作,是写生。艺术品是要融入艺术家个人情感在里面的。你还要努力。
张文斌很惭愧也有些委屈,他觉得自己是带着激情画画的。其实问题应该是出在画面的提炼,他还没找到最契合最精确的绘画语言和结构来表达感情。但的确以常人的眼光,张文斌那些作品已经是非常出色了。1988年出国时,张文斌把自己多年积累的作品打包带到奥地利。在欧洲的几次画展,这些作品基本销售一空。他被奥地利官方授予艺术家称号,而且获颁总统艺术奖,这应该能从侧面证明张文斌艺术的成绩。
张文斌经常回想起吴先生的批评,他能理解其中先生的期望和要求。他从内心深处感激吴先生的教诲。
“吴先生是我一生的恩师!”张文斌说。
在很多人眼里,张文斌作品里吴冠中的痕迹非常重。的确,张文斌对吴先生艺术推崇备至,在他眼里,吴先生是世界级的艺术大师,他的艺术代表着一种先进的理念,吸收学习是一门必修课。但绝对不能简单模仿、照搬照抄。张文斌的作品,尤其是国画作品,有吴氏绘画语言的闪动,但赋予的是张氏的色彩和性格。
在张文斌的老师中,吴冠中先生是一个让张文斌感恩一生的老师,他从吴先生身上学到的不仅仅是艺术语言,更有对艺术的追求创新和勤奋创作的精神。
21世纪某年春节,张文斌从维也纳回国,参加中国美术家协会的春节团拜会。散会离开人民大会堂时,突然后背挨了一记软绵而有力的太极拳,回头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张曾经无比熟悉如今却已斑斑白发的脸。两人拥抱一起,感叹10多年不见,岁月不老人已老。但所幸两人依然身体健壮。
60年代,这人和张文斌经常耳鬓厮磨,一起画画、切磋,亦师亦友。这个人就是太极大师、油画大师妥木斯。
妥木斯和张文斌渊源颇深。两人都来自呼和浩特,小学就是校友。后来都在北京学习油画。妥木斯60年代在中央美院师从罗工柳先生,受到的是传统的俄罗斯油画教育,油画基本功和艺术造诣深厚。张文斌比妥木斯小6岁,两人一起画画,妥木斯当仁不让做起小兄弟张文斌的指导老师。关于结构、关于光和色的处理技巧,妥木斯不时指点张文斌。最初张文斌和妥木斯一起只是油画和水彩写生,有一天妥木斯看了张文斌的作品后说:兄弟你该画油画了。
妥木斯的眼里,张文斌的绘画技法技巧和艺术感觉已经到了艺术创作状态。
妥木斯老哥的肯定让张文斌很高兴,创作激情一发不可收拾。
即使后来妥木斯回了内蒙古,但只要他一来北京,两人还要一起研究探讨油画艺术。
张文斌1988年出国后基本和妥木斯失去联系。国内有不少传言,说张文斌不画画了,在欧洲做生意呢,妥木斯也有耳闻。10多年不见,人民大会堂邂逅,知道张文斌依然辛勤画画,很欣慰。妥木斯老哥问起张文斌的创作和市场情形,但得知张文斌画在国内的价格就很惋惜。
“你六七十年代的画就很好了,价不要太低了,不能贱卖自己的艺术。”老哥叮嘱。张文斌于是汗颜,张文斌性情恬淡,不大会经营自己。一般是藏家们喜欢,给个差不多的价就可以了。他不大在意金钱。即使知道同学老师的画动辄几十几百万,他也丝毫没有心态上的失衡。对张文斌而言,艺术是他的生活方式,是乐趣、幸福的源泉。他对市场可谓一窍不通,而把所有精力都放在艺术上,不断学习研究和探索,可谓实实在在的“画痴”。
就是这个“画痴”,为了学习欧洲最新绘画技法,初到维也纳不久,他在50多岁的年纪还拜了比自己小12岁的画家玛尔法为师。这个“小老师”毕业于巴黎美术学院,是欧洲著名风景画家。玛尔法与国内很多名画家秘不外传不一样,他有着欧洲艺术家的开放豪爽性格,对张文斌这个中国学生倾囊相教,毫无保留。张文斌学习到大型室外风景画的写生技法和代表世界最新发展趋势的欧洲油画技法。如今张文斌的很多油画和国画作品,都融合吸收有欧洲艺术发展最新趋势和技法,这些东西已经融化进作品里,成为张文斌作品艺术魅力的重要部分。
在张文斌的艺术人生中,吴冠中、妥木斯和玛尔法是3个不同阶段重要的老师。吴冠中为张文斌打下坚实的艺术基础,并影响他一生的艺术审美理念和绘画语言。妥木斯具体引导他进入传统写实油画的创作状态,并在油画创作技法技巧给予张文斌很大影响。而玛尔法则让他接触并学会了代表世界发展趋势的欧洲现当代油画表现手法,他的艺术创作因此更具有一种与时俱进的生命活力。
光色绚烂
1945年,7岁的张文斌和母亲为追随父亲,坐在马车上整整在草原上走了7天7夜。天空,大地,茫茫草原,马群,牧人,日出日落,这是张文斌刻骨铭心的童年记忆。
或许是大草原广袤无垠的苍茫雄阔孕育了他最初的艺术情怀,后来蒙古大草原成了他艺术创作的灵感源泉和主要题材。他刚到欧洲不久举办的“蒙古印象”画展影响很大。他早年的数百幅蒙古题材作品基本都被欧洲人收藏。有一半蒙古血统的张文斌一直认为蒙古题材和蒙古情怀是他艺术人生的根。在艺术激情最旺盛的青壮年时期他主要画蒙古题材,欧洲20年基本没再画蒙古题材。现在在他艺术底蕴累积深厚、艺术风格成熟圆润的晚年,他又开始创作一批蒙古题材作品,艺术的本原回归必然会奉献又一批关于草原的精品佳作。
在欧洲的20年,张文斌喜欢上欧洲风光。他每年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夫人开着车满欧洲游历、写生、创作。希腊、意大利、法国、西班牙、德国、奥地利等地中海国家的自然和人文景观成了他艺术创作的重要内容。国画《希腊音符》、《多瑙河畔》、《瓦杜兹晨韵》,油画《丰收》、《维也纳郊外》是他欧洲风景画的代表作,这些以中国和西方结合的艺术笔墨创造的西方景观绚丽多姿,很受欧洲人喜欢,是少数几个画欧洲得到国际荣誉的中国艺术家。
除了蒙古草原和欧洲风光,张文斌最喜欢画的就是北京和青岛。北京是他生活时间最长的地方,从1955年到1988年长达30余年,现在又基本常年居住在这里,颐和园、什刹海的每一片小景都留下过他辛勤的足迹。国画《荷塘春秋》、《什刹海古韵》、《古都之门》,油画《北京花园》、《春韵》等都是他画北京的杰作。青岛是他夫人的故乡,常住时间仅次于北京、欧洲和内蒙古,青岛风光带有诸多中西结合的痕迹,非常适合他的艺术创作,他喜欢用比较大的篇幅画青岛,比较著名的有巨幅国画《醉海》、《青岛清秋》等都是鸿篇巨制、难得精品。
张文斌近年也探索用光色体系和新工艺绘制纯现代意义的抽象画,同样赋予绚烂多姿的美感和视觉冲击力,《秋天》即是代表作,画面有油彩、丙烯,也有金箔纸贴制作工艺,工艺与艺术融于画面,天衣无缝。作品以绚烂的色彩和现代手工艺表现秋天流淌的成熟的风韵和质感,有惊艳之感。张文斌表示,这种油画只是一种探索,他更多的精力和心血还是放在风景国画油画的创作上。
张文斌热爱自然、执着风景,是纯粹的风景画家,他的绘画题材全是欧洲和国内的自然和人文景观,即使是他的抽象画也是风景的意象。他很少画人物,他画里人物的出现都是为了点缀自然。在他眼里,充满光色影的自然本身有着无比丰富的内涵、激情和艺术张力,一片小景里有多少自然语言,谁能诠释明白?张文斌喜欢用画笔去融入、去感受、去倾听、去描述,乐此不疲。
自然本身的无穷艺术魅力让张文斌在选择艺术表现样式时更多考虑的是去迎合自然。自然景观的光感、色彩、形影如何充分表现?讲究色彩的油画、水彩成为必然选择,即使是国画,张文斌也不是用传统水墨技法表现,而更多讲究色彩,加入了一些现代元素,比如丙烯,可说是“宣纸上的油画”。
吴冠中曾评价张文斌的“艺术修养较全面”,说的是他不仅精于油画、水彩,还精于国画。无论国画油画还是水彩,张文斌都展示了他几十年的艺术修为。
张文斌认为油画最重要的一道工序是调色。这是艺术创作的基础工程,犹如大厦的地基。几十上百种形形色色的颜料,如何才能调出最细微的颜色,如何捕捉最敏感的变化,这里方法繁多,大有学问。张文斌掌握的是欧洲最新的技法,调出的色彩非常纯净而细致。我们在张文斌作品里看到的是丰富绚烂变幻无穷的色彩,但异常干净清爽,这是很难到达的境界。
画国画讲究笔墨,画油画同样也讲究笔墨。张文斌的艺术世界是建立在笔墨基础上的,是他一笔一笔营造出来的世界。你很难想象他的笔能抒写出这样的世界。
张文斌喜欢在音乐的伴奏声中画画。他的笔墨在画布上、在宣纸上随着音乐的节奏起承转合、轻重缓急,点、线条、色块,我们能看到张文斌的作品里笔墨线条色彩的激情和韵律。
他非常喜欢使用欧洲制造的一种裘毛笔。这种笔一套价值相当不菲,大致相当于近万人民币,笔毛软硬度适中,弹性十足,非常到位地表现出张力感。张文斌明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自然变幻多姿,笔墨中也同样需要无穷变化,这需要技巧和修炼。张文斌的笔法里蕴藏春秋变化,黑白、明暗、冷暖、虚实,大到轰轰烈烈大笔铺排,小到纤毫毕现的细节勾勒,结构,气势,节奏,笔笔准确到位,很少失误,每一幅作品都呕心沥血,他以凝结了几十年的修为的画笔充分完美地抒写着大自然之万千风光。
他的风景画多以写生为基础,大体属于写实主义,但又超越具象。张文斌的绘画艺术具备娴熟的中西结合的技法技巧,融合了中西方艺术元素,以强烈的光感、绚烂的色彩和韵律感的笔墨编织成一个充满美感、充满激情、充满生命力的自然世界,作品唯美、清新、热烈。
这是一个属于他自己的独特的光的世界、色彩的世界、节奏和韵律的音乐世界。
无论国画油画还是水彩,他的艺术风格都非常鲜明,这让他在中国风景画家里已经远远走在前面。无疑,几十年的创作实践已经让他成为一个杰出的风景画大家。
艺术年表
张文斌,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奥地利中国文化艺术交流协会主席。
1938年出生于呼和浩特。
1955-1960 北京艺术学院美术系油画专业,师从吴冠中(油画、水彩)、白雪石(山水)等老师。
1960-1988 先后任职《美术》杂志编辑、人民美术出版社编辑、民族出版社主任编辑、北京水粉画协会秘书长。
1988年 应奥地利奥中文化交流协会邀请,赴奥地利讲学和举办个人画展。在维也纳大学民族系讲授“中国少数民族艺术”。
1989年 获奥地利总统科学与艺术基金会奖和奖金。奥地利艺术教育部承认并授予艺术家称号。
1991年9月在维也纳奥地利国家民族艺术博物馆举办“蒙古印象”个人画展。同年被吸收为欧洲“St.Lukas”艺术家协会会员。
1993年 应欧洲“St.Lukas”艺术家协会委托为奥地利国家设计邮票并参加全国邮票展。欧洲“St.Lukas”艺术家杂志元月号推出大篇幅评论介绍画家和作品。为中国驻奥地利大使馆绘制巨幅国画3幅。为中国驻奥地利国际民航大厅绘制作品11幅。
1994年 接受奥地利国家电视台采访“谈东西方艺术比较”。为中国驻联合国原子能机构大厅绘制大型壁画四幅。
1995年 为庆祝奥中直航,奥地利航空公司、奥地利国家农业银行、艺术手表公司、中国大使馆联合举办张文斌“友好之路”个人画展。并制作999块手表命名为“张文斌表”,在奥中两国发行。为中国驻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大厅绘制大型油画多幅。
1996年 受中国驻奥地利大使馆委托陪同国务委员、中国社科院院长李铁映参观维也纳艺术博物馆,并撰写《和李铁映畅谈欧洲古典绘画》一文。
1997-1999年 香港大公报连续3年连载张文斌漫游世界速写作品。
1997年 为庆祝香港回归,为中国驻联合国多边大使馆绘制《祖国锦绣河山图》,以联合国多边大使馆名义赠送香港特区政府。
1998年 江苏美术出版社出版《张文斌欧洲速写集》。国画《维也纳街头》参加第一届世界华人书画展,获文化部、中国美协、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书协联合颁发的铜奖。作品为中国艺术研究院收藏。
1999年 江泽民主席访问奥地利,以华人艺术家身份受到江主席接见,并合影留念。人民日报海外版撰文《华人画家张文斌》。
2000年8月 在青岛举办“欧洲风情”油画作品展。
2001年 青岛出版社印制大型挂历《张文斌欧洲风光》,收录张文斌油画作品12幅。
2005年 国画《多瑙河畔》入选第二届北京国际双年展。
2007年北京工艺美术出版社出版画册《21世纪有影响力画家个案研究-——张文斌》。
张文斌作品:《宁静》油画80x80cm
张文斌作品:《黄昏》国画180x90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