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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敬琏:“那是1977到1978,实际上是开了六次。有四次是在1977年。你要说按劳分配这件事情,从今天看起来似乎不是一个很大的事儿,是吧?多劳多得嘛,它在当时可真是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
为什么呢?就是因为当时的环境。1977年是粉碎四人帮的第一年,1976年10月粉碎四人帮,虽然这几个坏人被拿掉了,但是他们所弄的体制,那一套政策,都还继续地发生作用。特别是1977年的2月,人民日报社论提出两个凡是,就是凡是过去毛主席提出的政策,都必须坚持。凡是他反对的东西,要坚决反对。那么就是说文化大革命那一套东西都不能反对,都还要继续。所以就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现象,本来四人帮粉碎以后应该做出大的改变,中国的面貌才能够改变。可是又有两个凡是。
在这种情况之下,有些有志之士在按劳分配讨论会的问题上,主要是于光远同志和他的一些战友,像冯兰瑞啊等等,就寻找一个什么样的突破口,能够打破这种万马齐喑的状态。能够从思想上有了突破,那么改革才有可能。
那么当时特别对于普通的劳动者来说,最切身的,也是一个最重大的问题,就是劳动报酬。干好干坏一个样,干的人还不如不干的人,不干的人还不如捣蛋的人。这个种情况,经济怎么能够恢复?更不要说发展。”
现在看来,于光远等人选择按劳分配而不是价值规律,作为突破口,是十分精妙的。按劳分配是经济学常识,很容易论证明白,获得共识和共鸣。当时排斥任何考核制度、以平均主义为准则的经济路线极为不得人心,无论是普通工人或者农民,都对“干好干坏一个样,干与不干一个样”的现象深恶痛绝。而且,按劳分配与价值规律有极强的关联性,一旦突破,再往前推进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吴敬琏:“1977年的2月开的第一次小会,接着4月、6月,会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因为不但是北京的经济学家,全国的经济学家闻风而动,都要求参加。虽然这个时候我们还是个民间的,而且什么都没有,印材料都是找人,吃的百家饭,这个帮帮忙,那个帮帮忙,但是震动非常的大。因为人同此心呐,于是从这里面就开始突破了“两个凡是”。当然完全突破那是到了1978年,1978年的真理标准讨论,才完全突破了。
所以这件事情就本身来说现在看起来是个小事,但是这是突破四人帮极左那一套的第一个号角,所以意义是非常重大的。从这里看起来,这一套东西不得人心,虽然被压抑住了,但是是人同此心。
到了1978年,到真理(标准)问题讨论以后,这个问题就更加明显了,形成了一个非常强大的潮流。要求突破左的那一套。”
这几次按劳分配讨论会,无疑是1977年中国经济理论界最重要的事件,它打破了自1964年之后万马齐喑的黯淡局面,为日后的思想大解放吹响了号角。在经济理论界,没有什么命题比“按劳分配”更直观地体现“实践检验”的道理了。
吴敬琏:“它是首先解决一个问题,就是平均主义这一套,它守不住了,所以工资制度恢复了,而且有一些方面可以搞计件工资。同时就讨论了农村的分配问题。第四次是一次小会,这是1978年初。这个小会是讨论农村的问题,农村问题当然没有那么明确地提出来它的方向是承包,但是要解决农村人民公社的分配的绝对平均主义,这个是一定要改变,这个信念是大家一致公认的,至于说用什么方法改变,提出了好多不同的办法,小段包工、承包制,都提出来,所以问题就提出来,这个对于后来安徽,还有四川一些地方,贵州一些地方搞承包,这个还是有一定的意义,因为这几种方式能够多少地体现多劳多得,但是各有自己的局限性。到了后来,大家公认的还是一个承包制,是一个比较好的,而且是农民比较喜欢的一种分配形式,也是一种理论上的先声。”
责任编辑:梁斌 SF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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