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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规避全球化之弊并用其利,推进新型工业化,构筑健康城镇化新动力。在全球化这台空前的“推土机”的驱动下,城市之间对人才、资金、技术的争夺将日趋激烈。发达国家依据“A模式”所集聚的财力和知本,会促使发展中国家的城市更加边缘化。在这种情况下,我国城市领导人更要避免盲从“A模式”发展城市的不归之路,立足于以人为本和环境立市,着眼于加快以人力资本与信息技术相结合的新型工业化的发展,以此重构城镇化的新动力。当前,各级政府都要加大科技投入,大规模引进国外科技创新梯队和留学科技人员,并给予优厚的待遇和良好的生活工作环境,为奠定新一轮国家创新能力的勃兴创造条件。
第四,多方位推进可再生能源应用,积极推进绿色建筑和低碳城市建设,提升城市以及国家竞争力。在建筑层次上,全面推广绿色建筑(具有节能、节水、节材、节地,建筑全生命周期循环利用,室内环保性能优异的建筑);在社区层次上,强调社区生态文明和特色魅力再创;在城市基础设施层次上,推行可步行街道、绿色交通等适用技术;在城市(镇)层次上,实践在中小城市和小城镇协调发展,倡导生态城(镇);在区域层次上,通过生态城市联盟和有效的区域规划管制促使生态环境共保、资源共享、绿色发展动力共构和基础设施共建,促使各类人工构筑物和生产、消费活动最大限度地节约资源和减少污染物排放,最大程度地与可再生能源的利用相结合,最终促使低碳城市和区域的蓬勃兴起。当前,要借助国际能源价格回落的有利时机,理顺我国能源商品价格体系,出台燃油税等环保税种,并对节能绿色产品实行减免税政策。
第五,从合理分配城市空间资源入手,强化交通需求管理,促进城镇化和机动化和谐发展。机动化对于有序城镇化历来是双刃之剑。我国城市交通的发展模式既要避免私人轿车和高架桥领先的“A模式”误区,又要防止陷入“B模式”的消极机动化。应充分发挥城市规划分配交通资源的作用,优先发展公共交通,弘扬我国传统的自行车出行的优势,构筑具有机动化能力的绿色交通体系。当前,应大力投资建设城市之间的高速客运铁路,以减少私人小汽车的出行比率。
最后,积极应对日趋严重的水危机。在我国,水资源的空间分布不均以及水污染日益加剧,事实上已经形成了健康城镇化的巨大障碍。当务之急是要在城镇治水供水策略的选择上,抛弃“A模式”主导下的“大截、大排、大调”的工程治理模式。积极倡导从开发——排放的单向利用转向循环利用转变;从单项治理向水生态的整体优化转变;从简单对洪水截排向与洪水和谐相处转变;从过度依赖远距离调水解决城市供水需求向就地循环再利用转变。只有这样,才能有效应对资源性和水质性缺水并存的严峻形势。当务之急是将减排污染物列入地方干部政绩考核,加大污水治理、中水回用的投资力度,迅速扭转水污染加剧和水生态恶化的局面。
总之,我国只能走自己的道路,就是新型工业化推动下的新型城镇化道路,即对内实践科学的发展观,对外实现和平崛起。这就要求我国的城镇化模式必须超越“A模式”的诱惑和“B模式”的泥淖,走自己特色的“C模式”。这种“C模式”,就是要处理好城乡和区域的生态环保、宜居和谐与经济、社会对外竞争力这三者之间关系。无论是城市还是乡村的发展,必须既是生态的,以人为本的(当代公平),又是对环境负责的(代际公平),同时又是具有竞争力的。只有这样,“C模式”才有自身的生命力。
(作者系国家住房和城乡建设部副部长,中国城市科学研究会理事长,经济学、工学博士,哈佛大学访问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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